黑塔利亚|文明循环论（19）
世界末日设，略无限流
国设，时政无关
cp:爱丽舍、红色、味音痴、亲子分、水油、北欧夫妇注意避雷
！角色死亡预警
本章部分cp未出场，占tag致歉
伊万赶在春天结束前来见了王耀一面。
五月初的华北正好是气温最宜人的。天气不冷不热，北方少雨，总是晴空万里。这时候也没有太大的风，总之是最适合出门的日子。
这时候的莫斯科才刚刚回温，远没有中国华北这样的好天气。
刚下飞机的伊万就感受到了华北友好的气温，一如他将要拜访的中国先生，总是让人感到阳光明媚，春风和煦。
王耀是跟着外交团队一起来的。
伊万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抱着一捧向日葵的青年。旅途的疲惫被一扫而空，脚步也轻快了起来。
随行人员里，一个小青年问他的前辈：“先生好像很高兴。”
前辈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然后语重心长地说：“大概是因为今年的贝加尔湖冰化得格外早吧。”然后他在后辈不信任的眼神中神秘兮兮地点了下头。
其实没什么大事，只是商议一下中俄合办技工专科学校的事。
上世纪美国内战的时候，美股很不负众望地熔断了好几次。据阿尔弗雷德称“美元体系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。”
伊万不知道为什么对阿尔弗雷德格外有信心，抄底买入，把之前几十年的外汇都丢了进去。事实证明，他是对的。战后伊万看准时机及时抛售，狠赚了一把。
王耀没有他那么疯，他只是适时买了点阿尔弗雷德的国债。并且时至今日这笔钱阿尔弗雷德还没还清。
不过经此一役，本来就蓝红两方横跳的伊万意识到“金融立国”是根本行不通的，实业才是立国之基。
于是他从阿尔弗雷德那赚来的钱，很大一部分又进了王耀的口袋。
伊万下定决心发展轻工业，一雪前耻。
然后他从王耀那里买了技术，买了机器，还买了原材料。王耀很善解人意地派遣了一大批经验丰富的专家赴俄援助。还特意指出，这是对当年“苏联援华”的感谢。
时过境迁，风水轮流转。这份一百多年后的“谢礼”扭转了师徒身份。
伊万很是恶趣味地喊了王耀好几天“老师”。
实在是太好玩了。身经百战的老油条的王耀第一次听到伊万喊他“老师”的时候，整个人呆若木鸡，然后从脖颈到额头红成了一片，像一只煮熟的大闸蟹。
不是没人这么叫过他。他曾经在杏林开坛讲座，也在各个高校担任过客座教授。就连晓梅也叫了他上千年“老师”。
可是俄语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。好像眼前的斯拉夫人脱口而出的不是“ учитель”，而是“дорогой”【注1】，在王耀大脑里绕梁三日余音不绝，撩人心弦，勾起他那点见不得人的绮念，烧得他没办法好好工作。
在第七次被迫中断工作之后，王耀终于下了最后通牒：“你不许叫了，再叫我就不教了。”
伊万侧身躺着，把头埋在他腰窝里咯咯笑，弄得王耀心烦意乱。
“你还笑！”然后硬生生默背了好几遍清心咒才压下那股邪火。
伊万抱着王耀砸到他身上的枕头在床上打了个滚：“我只是一头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熊崽——”
王耀把头拧了过去。心想，这就是世界第二军事强国吗？【注2】
按理说今天的事本就是几年前就谈好的了，今天只不过是来走个过场，根本不用伊万亲自来。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和上司请示的，最后他还是作为带头的来了。
而中方听说伊万亲自来之后，立马决定采取最高的外交礼仪——派他们的祖国先生王耀亲自去大兴机场接机。
在新闻发布厅，他们在来自世界各地的闪光灯下握手合照。松手时，伊万有意无意地用手指划过了王耀的掌心，然后成功收获到了来自五千年的眼刀。
会议进行得异常顺利，只是双方敲定了一些关于建立中俄合办专科学校的时间、科目以及办校地点。
本来就讲好的事没什么好拉扯的。伊万感觉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久违的顺心中，神清气爽。
晚宴过后，伊万拉着王耀和他一起去吹晚风。
王耀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吹的，一不小心还会着凉。但是上司暧昧地对伊万点了点头，然后告诉王耀：“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。”
上司是一位坚韧而强大的女性。她温柔而坚定，常常能四两拨千斤。实际上，王耀知道，她决定的事情，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，并且已经把几乎所有的可能后路都准备好了。
在现阶段，他正需要这样一位上司，稳中求进。于是，她来了。
在共事的这几年里，王耀总能感受到她面对自己时，浑身都散发着一种“母性光辉”。尽管他知道，在处理国际事务时，她是很擅长笑里藏刀的；尽管他知道，她在上小学中学的时候也给他写过一封收信人为“祖国叔叔”的信。但她依然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对待他。
今晚正好没有风。伊万的借口落空了。
“那你要出来干嘛呢？呼吸一下北京人的呼吸产物？”王耀问他，而且使坏地用指尖挠了挠牵着他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。
“就不能欣赏一下北京的路灯吗？”
他说得温柔又正经，闹得王耀想笑都笑不出来。
在一个又一个路灯中间，两人的影子被拉长又缩短，缩短又拉长。
突然，伊万的声音又从耳边响起：“耀。”
“嗯？”
“娜塔莎那边的消息，路德维希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，转头看了一眼王耀的反应。
黄色的灯光【注3】落到他脸上，飞起的发丝和睫毛闪着光，他神情依旧平静。
“你想问什么？”
“我估计现在阿尔弗雷德也知道了，CIA在这种事上一向很快。”
“你一定要现在聊公事吗？”王耀无奈地看着伊万，“嗯？”
“好吧，那我们下次再谈。”
他们又走了很久，王耀突然开口：“要说起来，我的确是这么希望的。我只是希望我一对相恋多年的老友步入婚姻的殿堂罢了。”
伊万摇摇头：“这是早晚的事，不这样做他们也会……”
王耀笑了：“弗朗西斯上世纪就求过婚，就在阿尔弗雷德退出NATO之后【注4】。你可以猜一猜，路德维希愿不愿意变成法兰西的一部分？没有军事的支撑，经济算得了什么？”
“但是现在欧洲军不是……”
“NATO为什么还存在你不会不知道。”
他们已经停了下来，伊万用脚尖踢着一粒小石子。
他当然知道。阿尔弗雷德没有能力继续维持NATO，但是西欧依然需要联合起来牵制东欧。尤其是在娜塔莉亚改变政体之后。
对于欧洲联合这件事，王耀比欧洲人还要支持。这才符合他的贸易利益。
果然，哪怕他和王耀已经在一起一百多年了，中国和俄罗斯还是两个国家。
往往只需要一个细微的动作或者眼神，王耀就能知道他的斯拉夫恋人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他伸手勾住了伊万的围巾，高大的斯拉夫人一下子就跌进了他怀里。
伊万紧紧地拥抱住了他。
王耀拍了拍他的后背：“好了，回家吧。”
“好。”
注1：дорогой，俄语，意为“亲爱的”
注2：设定此时中美并列第一，俄第二，欧盟第三
注3 ：硅基LED，不是白炽灯
注4：个人设定内战后阿尔弗雷德搅了场乱就退出了，欧盟沿用这个组织组成“欧洲军”，和欧盟成员国不完全重合，主要是为了牵制伊万以及防止国际共运在西欧爆发
